如果说丁家老庄的惊悚恐怖不算是什么的话,那么以下的事,就不能说不恐怖了。

     应该从那丁家大院门前的崔家坟说起。

      崔家坟究竟是什么年代起就有的,是个未知数,但本地姓崔的所有人都以崔家坟为祖坟,最老的坟,周围方圆二十来里的龙脉全部汇集于崔家坟之周围,呈现环形相扣之状,这个在风水中是离龙入首,罗城紧锁,水口出于乾亥,田叔叔常常叫我背什么口诀,离龙入首人丁旺,乾亥水出百万庄等等,恰好用在崔家坟上不为过。

      但崔家坟之来历,大有来头,听父亲说,当然父亲也是听某某老人说,或者某某老人又听他的老人说,原来这个风水地,有一对阴阳珠,阳的是一个很大的圆石头天然形成的,阴的就是一个圆形的土丘,像极了士兵的钢盔帽子,而崔家坟就坐落在那个土珠上,后来南蛮子为了得到此地风水之宝,的破坏了石珠子,就老人传言,大凡上佳之风水宝地,必然是异地有异样之宝贝,此地风水之宝,正藏在石珠子里面,所谓的南蛮子就是当时南方的寻宝人,而其中的头目往往是深通娴熟阴阳五行八卦风水的术数高人。最终石珠子里的宝贝被南蛮子所得,而破碎后的石头整整垒了一条几十米的河堰,可想石珠子有多大。

       虽然崔家坟年代久远,但究竟埋葬了多少人,也不知情,但绝对不是一个二个,应该是很多,不然就不会发生二伯口中说给我的亲身经历。

       我二伯给崔家坟的鬼给欺负了。

       二伯个子我感觉怎么着也快一米八了,按照他年轻时的身材来说,身体壮的很,如今都是60好几的人,一样可以挑起150斤左右的东西,据说年轻时候能挑起300斤重量的粮食走十几里的山路。真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做到的,一个冬天,我好奇的问二伯,这个世界有鬼吗。二伯笑着说,有呀,怎么没有。

       我说鬼应该是什么样子的,二伯笑着说看过骨头架子没有,我说看过,(我和爸爸曾经当过盗墓者,当然大家不要误会,这里不是写鬼吹灯,我们也不是真正的盗墓者,是小学一年级,我家地头犁地发现一个古墓,本来看看有什么金元宝,结果挖出来二个粗糙的瓷罐,和几枚黑黑的铜币,后来我就用这个铜币算了好几年的六爻,再后来去年送给学生,当纪念品了。)大伯说就是骷髅头没有下巴,一头长毛。

       我问起了原因。

       那是一年冬天,天气下着鹅毛大雪,二伯打算砍柴烧火,就近图省事,直接去上到崔家坟的土珠子上,砍了几个小树梢子,看看天慢慢的变黑,顺着雪的亮,一深一浅的过了小溪往家回,因为崔家坟和我家的大门中间隔着一个溪涧。当夜大伯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,就往常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,就打算烤火后,早点回屋子里睡觉,不过这一睡不要紧,一夜噩梦连连。

       梦见崔家坟里走出来好多骷髅鬼,没有下巴,一头长毛拉他出去,不由分说的拉到土珠子的地方,抓住他的四肢往天上抛,然后重重的摔下来,然后拉他当秋千,秋千没有平板坐,只有绳子,二伯坐在绳子上,二眼紧闭,双手死死的抓着绳子,听到那些骷髅说,看看他以后还老实不老实,敢来乱动斧子。就这样折腾了一夜,第二天早饭奶奶叫二伯起来吃饭,楞是叫不醒,结果二伯已经发烧的说胡话,最后醒来好几天,二伯才告诉大家怎么回事,因为有狐仙,黄连树那些事情在先,这个也么什么好奇怪的,奶奶又是一顿臭骂,慢慢的二伯的身体一天天好转无大碍,不过这次轮到我爸爸了。

       二伯的是冬天快过年的时候,而爸爸是大年初一,当时大年初一爸爸刚刚打开大门,对面崔家坟的方向吹过来一阵风,爸爸感觉有东西迷住了眼,但怎么也弄不出来,用银簪子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,就这样不管怎么着都无济于事,最后爸爸的眼睛一天比一天肿胀,一直肿胀到一个眼睛彻底的睁不开,哪怕是一条缝隙,吃药也不管用,疾病乱投医。找神婆吧。

       找到神婆,神婆念念有词,经过烧香起表(起表,通常是二张黄表纸,然后同时燃烧,心中默念如果是有灵异作怪,请神明示,起的起来,落的落下,结果会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结果,就是同时点燃的二张黄表纸,一张纸的纸灰会呼呼的往上飞,而另一个纹丝不动。)结果问我父亲,我们家对面是不是一个圆形的土疙瘩,应该有坟墓。

       爸爸愕然,对,那个就是崔家坟。而神婆说的答案,更让人愕然。

       是崔家坟的鬼,初一十五要练习射箭,大年初一正拿着我家大门的门环当靶子,碰巧我倒霉的老爸开门,箭头正中眼睛。

        最后经过神婆的禳解和爸爸去部队做手术,终于把那个眼睛给治好了,究竟是神婆的禳解起了作用,还是部队的医疗效果好,这个就不知道了,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,偏偏让人琢磨不透,也理解不了,解释不了。

        但从那之后,似乎住在丁家大院的人,都不太平了。

        房子右边有一个很大核桃树,每到月圆之夜,总会听到呼呼的大风之声,但院子的人知道,根本没有风然后就是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,突然咯吱猛的一声,咔嚓,听到大树的干枝被风刮折的声音,然后摔在地上一声响,在不就是大白天飞沙走砾,没有风吹过,但做在院子里吃饭的人碗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这些都不算什么,最让人受不了的是,隔三差五的老是从外面飞来砖头,石头,瓦片。方圆200来米就我们这一家,绝对不是谁故意捣鬼来戏弄人的,更甚者,每每到了月黑头天,对面的莲花山上整个一个鬼哭狼嚎,狼嚎父亲以及家人都无所谓,那个年代,本地的狼嚣张的很,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跳到猪圈,把猪给背走,怎么背不知道,但见过狼赶猪,一头狼用嘴啃着猪耳朵,引导猪往狼窝里去,另一个狼啃着猪屁股上尾巴,猪一疼,抓紧时间往狼窝里跑,这个是二伯亲眼所见,告诉我的,我问他为啥不把猪抢回来呢,二伯说不是二个狼,对面是整整十多头狼,自己是扳着梯子,趴着墙头看的,所以狼嚎对于这个家人来说,那等于司空见惯了,不过鬼哭,这个二伯和爸爸他们一提到这个,就脸色微变,不过事隔那么久,也不是很恐怖了,爸爸给我讲了,比狼嚎还难听,不过俺没体会过,也不知道,爸爸模仿的声音和我空间里的那个恐怖声音很相似,说从离丁家老庄外沟二里的地方,“zhua”的一声,拖着长腔,等到第二声就感觉以及到了崔家坟的土珠子上,煞是吓人,老爸说听到第一声就从院子往屋子里跑,但还没到屋门就感觉那个声音已经到了身后,后来一家人的晚饭都是在太阳没下山之前就赶紧吃好,乖乖准备好夜壶,回屋子睡觉,谁也不敢半夜出去,一晚上过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,在惊吓中紧紧的裹着被子睡觉,这个家实在是住不得了,但盖一个新房子在那个年头不是说话的,何况我们家住的是青砖瓦房,当时别的房子都是茅草小屋,一家人委曲求全,能住一天是一天。

       不过很快,除了我早亡的大伯没机会见识这些恐怖怪异之事,我的三伯在继二伯,爸爸之后,也免不了雨露均沾,发生了惊悚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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